伪现代 | 小占卜家周会梦见神明克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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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不是小周不能打，是他实在太能吸了/
克莱恩/周明瑞中心
*乱糊的设定，逻辑什么瞎整整就好（x），不要认真看
*正剧向，末日之后的新现代，非凡存在，但是神秘减弱
*跳跃式叙述
*在半疯的神明和刚刚踏入神秘领域的小占卜家之间左右摇晃的小周
*这个小周26岁，和21世纪的那个其实不是同一个（人生经历...家庭背景...城市...公司...）但是由于某些原因，人格=第五纪的克莱恩
*此塔罗会非彼塔罗会，大概是属于诡秘教会高层的东西
*约束者是诡秘教会执法小队的名字
*随缘更新or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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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杯魔药。
周明瑞端详着它。
这是一杯深蓝色的粘稠液体。看起来不怎么好喝。
刚成为约束者外围成员不久的周明瑞，由于最近的种种机缘巧合，提前攒够了功勋，获得了这一瓶序列九的“占卜家”魔药。当然，他只拿到了成品魔药，并没有机会见到调制的过程。
记得一个小时内必须要喝下的嘱咐，周明瑞脑中回想着一些注意事项，伸手端起了魔药，打算立刻喝下。
据约束者官方人员的解释，魔药的危险性已经今不如昔了，低序列的魔药在没有人引导的情况下单独喝下，也基本不会有什么差错。
我运气大概不至于这么差吧。周明瑞想，右手握住了杯子。
——当周明瑞微微将魔药端起，出乎他意料的情况出现了。
杯中粘稠的液体就仿佛活了过来，被磁石吸引般层层叠叠爬上杯壁，飞快地拥到他的手上。猝不及防传来的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周明瑞打了个寒颤，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这些魔药就全数没入了他的皮肤，就像溪流汇入大海。
那粘稠而深蓝的液体仿佛长出了一根根细而长的触手，冰冷和刺激从手部蔓延向周明瑞全身的每个细胞。
他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，眼前的景象似乎覆上了一层重影。
...但这颤栗并没有持续多久，飞快地减弱乃至消失不见，就好像被每个细胞吞吃掉了一般。
周明瑞的意识在飞速模糊。与此同时，他的体内——或是灵魂深处，某个沉寂了26年的东西，因为这份魔药的刺激，终于蠢蠢欲动起来。他睁大的眼眸化作不见底的深黑，深得像无光的黑夜，深得仿佛能吸收别人的灵魂。整个身体再没有一丝颤栗，在死亡一般的平静中，一丝气息缓慢地挣脱着无形的桎梏，仿佛什么极诡异的事物即将从不可知的深处苏醒。
周明瑞身周的空间随之不稳定地浮动起来，色彩鲜艳的碎片不断在空间中浮动、闪现，现实世界似乎与另一个世界交融起来，如果周明瑞意识尚在，他可以依稀看见七道纯粹的净光，和深远处灰雾缭绕的朦胧影子。
塔罗会，高塔第十九层，会议室。纯黑眼眸、纯黑头发的青年身体微微一顿，不着痕迹地微微转头，目光穿过墙壁朝某个地方望去。但由于没有清楚的感应，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，嘴角微勾，注意力重新放回正在举行的会议上。
...序列九的魔药似乎还是太少了，这丝气息难以支撑下去。在引来高位者的注视之前，它悄然回缩，不见一丝痕迹，仿佛一切都只是错觉。当然，这一切周明瑞都恍若未决。他本人的意识正浮动在光华与雾气之间，难以把握住自己的身体。
空间中的色彩碎片也慢慢稳定，隐没，消失。周明瑞的意识终于回笼，再次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。
...我还以为自己要倒霉到第一次喝魔药就失控了。周明瑞心情复杂，但好歹松了一口气。
虽然突发的异常情况让周明瑞心中抱着不小的疑虑和不安，但他还是先按照嘱咐，收束精神，很快进入了冥想。待灵性平稳下来，周明瑞睁开眼睛，尝试开启了灵视。
他伸出手，看到其上覆盖的一层火红。他新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指尖。这就是气场颜色吗。
周明瑞很快摸索出了开启和关闭灵视的方法。反复确认了几次后，他又开始尝试起其他几项非凡能力。
......
周明瑞将自己得到的非凡能力和约束者提供的资料一一对照，发现自己虽然不是以常规方法吸收的魔药，但效果貌似没有受到什么影响。
至于魔药突然自动涌向自己的异状，周明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也许该问一问约束者，以排除潜在的危险。
......
周明瑞没想到，成为非凡者后的第一场战斗来得这么猝不及防。
他扶着膝盖喘着粗气，喉咙间涌上压不住的铁锈味。陌生的血的气息充盈在他的肺部，让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呕吐出来了。
周明瑞缓了好一会儿，定了定神，俯身在那具新鲜的尸体上摸索起来。那人肩上和胸口上的两个大洞还在汩汩地流血。
傻了吧，老子有枪！周明瑞默默吐槽，大人，时代变了，赤手空拳就上来偷袭，就算我是个如假包换的菜鸟也不能这么轻视我的啊。
不过，从他在这短短几分钟的表现来看，似乎精神是不怎么正常。周明瑞回忆起他充满血丝的浑浊双眼。
周明瑞很快搜出了一些钱，一个空的塑料袋，一个屏幕已经破得差不多的手机。抓起尸体的手指解了锁，周明瑞看着手机里最近的也是仅有的一条消息，陷入了沉思。
......
sh*t!
周明瑞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。这是他成为非凡者一个月以来遇到的第二次莫名其妙的战斗了吧？！
他摇摇晃晃地从墙边起身，让自己远离了一点那具尸体。他快要浑身脱力了，伤口只草草处理了一下，此刻整条手臂几乎都是麻的。
当周明瑞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体力，准备搜搜尸体看有没有什么收获的时候，他突然愣了一下。
那尸体苍白泛青的额头中间，析出了一颗淡蓝色的圆球。
的确是析出的，周明瑞敢肯定，之前并没有这么一个圆球存在。
他有些好奇，但不敢用手直接触碰它，于是从兜里抽出最后两张餐巾纸，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圆球包了起来，塞回餐巾纸的塑料包装里。
周明瑞再观察了尸体一会儿，确认没有第二颗圆球析出了。
......
自从晋升了序列八，耳边的呓语声越来越严重了。特别是在使用了非凡能力之后。
周明瑞甩甩昏沉的脑袋，尝试进入冥想来对抗呓语。
...呼。不知过了多久，周明瑞疲惫地呼出一口气。终于安静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在最疯狂、最强烈的那道的呓语下，他还能模模糊糊听出好多道重叠的人声，有男有女...简直就是大合唱。
......
周明瑞无力地倚靠在墙壁上。
他浑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，简直像浸在了血缸里。
有脚步声在靠近。但他已无力抵抗。
耳边疯狂的呓语声混杂着尖锐的耳鸣几乎淹没了周明瑞的感官，甚至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。
男子俯视着周明瑞，五指收紧，在面具后露出一个冷笑：
“你不是很能逃吗？”
“放心，我不会浪费你的灵性和非凡特性的......我能感到，它们非常，非常美味。”
周明瑞无意识地发出“嗬，嗬”的挣扎声，呓语声更加汹涌地涌来，如同巨浪一般狂暴地冲击着他的理智，大脑鼓胀到仿佛下一刻就要炸裂。在缺氧下，周明瑞眼前一黑，彻底迷失在了呓语之间。
面具男子正满意地看到周明瑞的挣扎逐渐微弱下来。
——但意外发生了。
没有前兆地，面具男子陷入了一种思维滞涩的感觉，思考和行动变得无比困难，大脑仿佛被灌了胶水，难以运转。
...不好...这是灵体之线...被控制了....是谁...为什么...能...骗过...我的...灵...性..预......警...
面具男子艰难地思考着，当然，在想出答案之前，他的思维就彻底凝固了。于此同时，他身体上残余的灵性也被吞吃得一干二净。
他五指松开，恭敬地垂手站在一边。脸上神色麻木，似乎吝啬地没有被赋予表情。
此时，得到解放的“周明瑞”若有所觉地抬头。他...不，祂，伸手揉了揉脖子，然后不满地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污。周明瑞先前的布置还是有效果的，那名秘偶大师同伴到现在才堪堪到达战局。
刚刚赶到的棕发男子面色凝重地看着周明瑞，没有去管已经化为人偶的同伴。即使周明瑞大概隐藏了一件占卜家途径的非凡物品，重伤垂危的他也无法对他这个正派的秘偶大师造成什么威胁。更何况来的只是一具秘偶。
他正打算通过秘偶尝试操控周明瑞的灵体之线，却愕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秘偶的控制。
......不好！
一股力量通过他正在操控的秘偶的灵体之线反向延伸了过来，他冷汗直下，想要切断控制，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做到。
这是同序列之间的位格压制！
不，不止，他发现自己所有的灵性在一瞬间全部干涸！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！
陌生而混乱，却庞大到恐怖的灵性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。他很快感到思维滞涩，飞快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，瞳孔因为恐惧和不敢置信而缓缓放大。
怎么...可能...他...怎么会...是...
层层血污之后，“周明瑞”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。
新获得的三具秘偶似乎让祂十分满意——一具“学徒”，和两具“占卜家”。祂下意识地估算了一下三份非凡特性能为周明瑞带来多少钱，但很快意识到这些都是要上交教会的。
祂撇了撇嘴，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，低头看了眼代表着诡秘教会“约束者”的徽章，无声地勾了勾嘴角。
“呼！”一道火焰腾起，一名穿着衬衫的男子悄然落地，同样恭敬地垂手站在一边，与其余两位并肩。
“周明瑞”微微揉了揉太阳穴。此刻祂的脑中充斥着十倍百倍于周明瑞曾听到的疯狂呓语声，破碎、杂乱、层层叠叠，尖啸着要将人拖入深渊。如果此时周明瑞恢复了意识，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崩溃，变成可怕的怪物。
“周明瑞”没有理会这些呓语，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三具秘偶。祂的双眸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一片漆黑，如同无光的黑夜，其中却充斥着疯狂，只是注视就能让一个非凡者濒临失控。
祂随意打了个响指，三个恭敬站立的秘偶瞬间化为三团血雾，其中有星星点点的光辉在无形的力量下飞速汇聚，凝结成三团在灵视下闪烁着璀璨光彩的非凡特性。
此时，庞大的无所控制的灵性从“周明瑞”的身体里溢出，雾气般缭绕在祂的周身。这也不怪祂，祂是有心收敛灵性的，奈何在强行盗窃了三个人的灵性之后，祂实在是有心无力。还是要留一点储备粮的，不是不相信自己，但是光靠小周同志一个低序列者实在是不太靠谱。
祂感受到这具身体有点要崩坏的前兆，挑了挑眉，闭上眼睛。下一刻，庞大到要压垮身体的灵性消失，周明瑞的身体仿佛成了一具空壳。不过不多时，消失的灵性又重新回到了周明瑞的身体。
“周明瑞”似乎心情不错，脸上带着古怪但愉悦的笑容。祂抢在最后一点时间掏出手机，熟练地发送了之前没来得及发出去的坐标，顺手补了一个电话，然后将手机扔到一旁，靠着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，昏了过去。
......
今天，整个诡秘教会高层都沸腾了。
他们其中不少人看到了“源堡”，收到了来自诡秘的神谕！
要知道，神秘减弱的如今，即使大家都还有祈祷的习惯，就连塔罗会成员，都有上百年没有见到那座灰雾缭绕的青铜宫殿，见到首座上的那道身影了。
...于此同时，南城的约束者小队终于收到了源于周明瑞的坐标，当机立断携带封印物发出了救援。
......
两份诡秘途径的非凡特性倒是约束者的意外之喜，要知道现在的非凡特性是十分宝贵的，而加上这三份，周明瑞已经给他们送了足足五份了。他们怀疑，周明瑞快要将整个南城，不，整个省的野生诡秘途径非凡者都吸引过来了。不过将重伤垂危的周明瑞救活之后，约束者还是按程序隔离了他——他们在周明瑞身上发现了不浅的污染痕迹。可以这么说，现在的周明瑞就是一个危险度极高的炸弹，一不小心，就会“嘭”地一下失控，崩溃成怪物。
三份非凡特性的来源很明显——现场除周明瑞的血液外，剩下的三种血液的主人。
令人难以理解的是，血液喷溅范围测定的结果显示，最远的血迹也不过一米。但是再加上现场的肉沫残留，似乎可以断定，这两个人是生生被巨大的力量粉碎乃至爆炸而死的。爆炸而死，血液与肉沫却都被限定在了一米范围内，没有溢出分毫。更毛骨悚然的是，这三个血圈都整齐地排列在昏迷的周明瑞面前，并且恰巧没有触及他。
...以及，现场共三名死者，竟然没有一丝灵性残留，仿佛他们的灵性都被什么东西静悄悄地吞噬掉了。这是很明显的人为处理的痕迹。
他们不由得猜测是哪位强大的非凡者路过，周明瑞在巧合下为他（也许是祂）所救。
最让人感到头疼的，是周明瑞体内那诡异污染的来源。甚至约束者对这污染一点办法也没有，各种消毒方法都试过了，包括偷盗者的偷窃、太阳的净化等等，但都没有作用。于是约束者只能暂时将周明瑞隔离观察——等待他哪天真正失控，然后第一时间绞杀。虽然他们暂时看不出污染有恶化的迹象，但无法消除的污染，只会无可避免地导向同一种结局。
周明瑞的记忆没能提供什么帮助，即使在通灵者的催眠下也毫无收获。所有人都无从知晓，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——也许除了一个人。
-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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